秦云海理所当然的下榻在了碧落院,反正小别墅内光二楼都不止一个房间,只不过何紫琼觉得隔音不好担心夜里会让儿子听到奇怪的声音,便让堂堂副省长大人住在了一楼的随员室。
但夜晚有这般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补偿,秦云海睡地上都不觉得委屈。
随员室里,赤裸的何紫琼大力地耸动,身子一上一下,像一个勇敢的骑士在疆场驰骋,快马加鞭。
而秦云海两手紧抓着何紫琼的两个并不丰满但触感极佳的玉峰,大力地捏着,捏的满手都是浓郁奶香的乳汁。
头一次尝试女上位的何紫琼非常兴奋,不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亦将骑士精神发扬的淋漓尽致,不断冲锋。
只是在上面动作终归进得太深,带给她的刺激也太过于强烈。
所以并不擅长女上位节奏的何紫琼没一会就不由自主地呻吟着、喘息着、大声嘶叫着,呼吸越来越急促,觉得身子象腾云驾雾似的,飘飘欲飞……
突然,何紫琼感到有一道强大的电流传遍全身,击得她一下瘫软在姐夫的身上,一动也不能动。
她又到了。
“小妖精,不逞能了?”秦云海口中揶揄着,双手却爱怜的抚摸着何紫琼的秀发。
“人家已经很累了嘛……谁让你还那么硬……”何紫琼的语气充满了委屈,只能不甘心的趴伏在秦云海身上磨蹭一二,但下体中还有一根坚硬火热的大鸡巴把她定住,让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秦云海得意的笑了起来,小姨子的战败求饶简直是对一个男人最好的夸奖。
不是他自夸,哪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还能像他这般坚挺,连上中午在温泉边上那次今天已经射了两次,第三次依然雄风不减!
又该到了他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不过再贪恋何紫琼的绝世名器嫩穴,也是今天的最后一次了。
晚上刚刚射精那次他都射的有些头晕目眩,这个小妖精太能榨汁了,他每次射精几乎都是喷射,跟水龙头一样,精囊感觉都要被嫩穴中的强烈吸力给吸空。
要是连山的身体,估计……。
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居然就来了。何紫琼的电话响了,她艰难的伸手去摸到了手机,皱着眉掐断了。然而刚挂断,电话又响了。
“接吧!”
秦云海都吓的够呛,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心里偶尔想想好兄弟刘连山就已经够愧疚了,这下倒好,鸡巴还插在人家老婆的小穴里,他来电话了。
“烦死了!”何紫琼嘟囔了一句,接通了电话。她语气很不和善,上来就是质问:“干嘛?宝宝都睡了你知道吗?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光听刘连山的声音就能知道这是个成熟稳重甚至有些刻板的人,但他对待娇妻的语气充满了小心翼翼,可见是个极致的老婆奴,“我听说今天你和儿子遇到了点麻烦……”
“对,遇到麻烦了又怎么样,你又不在身边。”
何紫琼习惯性地埋怨了句后接着说道,“你不用担心了,已经解决了,就一个不长眼更不知死活的小处长,屁大点干部还敢来报复。明天我就给李恒远打电话,问问他是怎么管教手下人的。”
刘连山苦笑了一声:“可是,那个小副处长已经到纪委告状了。”
何紫琼秀眉紧蹙,不耐烦地说道:“告就告呗,屁大点事。如果你大晚上打电话来就是和我说这个,刘连山,你可以把电话挂断了。”
“老婆!”
刘连山声音有些急促,也稍微抬高了点分贝:“岳书记和我说了,那个小处长承认是他儿子先调戏温柔,但是小秀把他儿子下体踹没了,至今还在ICU中抢救,是真的濒危!”
“所以呢?”何紫琼语气充满了不满,表情更是不屑。一个小处长别说去省纪委哪怕是去中纪委告死状又如何?她何紫琼会担心这种小事?
“我知道这是一件小事,但是小秀他下手是否太重了!对一个已经失去活动能力的未成年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刘连山!”
何紫琼凤目一扬,直接从秦云海身上爬了下来,不再贪图那些厮磨的快感,她的声音同样抬高了许多,“是那个小流氓调戏侮辱了温柔,宝宝替他的青梅竹马出气,是英雄气概!你这话什么意思!”
“把人打成重伤垂死算什么英雄气概,这是凶狠暴戾好斗成性!儿子他今年才十三岁,居然做出这种事情,你不觉得胆寒吗!”
与何紫琼结婚十几年了,本来刘连山就把这个年下娇妻爱煞到了骨子里,这十几年来是不折不扣的老婆奴,何紫琼指东他不敢往西。
但只有在对儿子的教育上例外,哪怕他明知道会让老婆不喜会让夫妻俩感情越来越差,他都坚持着他的底线不放松。
他就那么一个儿子,他同样很宝贵,只不过父爱与母亲不同。更何况,何紫琼的母爱已经变味了。
“我不觉得胆寒,我觉得宝宝做的没有半点问题。刘连山,你这个当父亲的替宝宝遮不住风雨的话没关系,他还有干爹,还有我这个母亲!”
“你这是在替他遮风挡雨吗?他从小就性格暴戾,一言不合就打人,你每次都是不论青红皂白都站在他那一边,不仅不教育他打人是不对的,还夸他鼓励他,你是想把咱们的儿子惯成一个杀人犯吗!”
“那你呢!”
何紫琼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你每次是不论青红皂白的就批评宝宝,你有好好教育过他陪伴过他吗!宝宝以后就算杀了人又如何,我兜的住!当父母的不去给孩子保驾护航,一出了什么事就吵孩子骂孩子,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父亲!”
“我哪有骂过小秀,我只是觉得你不能在那么溺爱他,让他越来越暴戾恣睢,成长成一个暴力狂,这一辈子就毁了!”
刘连山也急了,他每次和妻子沟通前都在想着尽量心平气和讲道理,可妻子越来越无脑无理由的宠溺儿子,好好的一个孩子现在已经长歪了,他这个当父亲的能不急吗!
“放屁!”
何紫琼罕见的爆了粗口,再高雅高贵的女人在家庭纷争鸡毛蒜皮小事中都是泼妇的模样,“有你他妈的这么咒儿子的吗?姓刘的你不想要这个家你就直说,我们离婚好了!”
“小琼!”
刘连山急了,又是离婚这个杀手锏,可接下来果然是和他预料的一样,电话断了。
他没再尝试打过去,打过去也是被拉黑了。
他给综合办的秘书打了个电话,“小王,帮我订一张去金陵的机票,明天的。什么?明天汪总理要去天山自治区,哦,对,我差点忘了,不好意思。我知道了。”
“呜呜呜!”
何紫琼摔了手机后就坐在床上掩面哭了起来。
秦云海靠了过去幽幽的叹了口气,把她揽在了怀里。
他刚刚把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说实话他是真的替好兄弟刘连山委屈不值。
他中午还纳闷怎么一个小副处长敢发疯在圣泉度假村踹门,就算没有踹到两个副省长的包间,这度假村里的会员能捏死他一个公安厅副处长的存在大有的是。
原来是儿子的下体直接被踹爆了!
他再怎么疼刘秀这个干儿子,都觉得刘秀做的有些不像话了,更是支持刘连山的观点,孩子再不教育以后肯定越长越歪。
但是男人嘛,小姨子梨花带雨的在他面前哭泣了起来,更何况刚刚还和人家共赴云雨,现在要是和她讲道理,否说何紫琼那娇蛮不讲理的性格,换哪个女人都会甩脸而去。
所以秦云海只是叹了叹气,沉默不语,把胸膛借给何紫琼靠一靠,选择两不相帮。但没一会他的心揪了起来,他的手机响了,是刘连山。
“连山的电话,我出去接一下。”秦云海想了一会觉得还是要说一下。
“不要接!”
何紫琼声音还一抽一抽的,不过也没说太多气话。
这让秦云海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下。
铃声终于结束了,秦云海也松了一口气,然而没两分钟,手机又响了。
这下真的得接了,秦云海很了解好兄弟。
他不会大半夜的连打两番电话找自己聊家常吐苦水,他为人做事比谁都稳重。
秦云海轻轻的拍了拍何紫琼,但小姨子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依然趴在他怀里不肯起来。
他没办法,咬着牙接通了电话。
但愿小姨子不会失去了理智,不,不会的,她不会那么傻做出两败俱伤的任性举动的。
“云海,江东要变天了。”刘连山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让秦云海认真了起来,寒暄的话都咽了回去。
没错江东省的确要变天了,在江东省的消息灵通的人都清楚。
起因是江东省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张放出事了。
张放是江东省本地派干部,是省委书记楼春雨在仕途上的第一位秘书、心腹大将。
几十年来亦是上下级亦是师生,感情深厚。
他被曝光用人力资源法管理上百位情妇,将所有情妇安排在一个小区,实施KPI考核机制,极为荒唐。
然而这件荒唐的事只是个引子,在省长宁泽涛的推动下,中纪委派遣了工作组下来调查,结果更加触目惊心。
在张放的别墅中搜寻到了上亿的现金,找到了足足十个硬盘的淫秽录像。
更丧心病狂的是,他将所有情妇的阴毛都剃了下来做成了“人毛笔”,竟有五十余支。
调查结果轰动了全国,更是让中纪委几位大佬怒不可遏!
这些结果足以将一个省委常委钉死,但也仅仅只能影响到一个省委常委。
然而让江东风云变幻给江东省第一人楼春雨都来乌云的致命一刀是张放将自己的一位情妇推上了苏南某市市长的位置。
而这位女市长,十年前只是江东省人民医院一位普通医生。
这一下不仅仅是中纪委震怒了,中央政治局委员中组部部长这等级别的大佬都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痛斥江东省省委组织工作是乌烟瘴气,一个情妇被推上了市长的位置,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开华夏建国几十年来组织工作的先河!
一时间江东风云变幻,人人自危。
不过这个天到底怎么个变法没人看的透,张放倒台是肯定的了,但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楼书记最多背一个警告,而不会有太大麻烦。
然而来自中央智囊、副总理身边贴心人刘连山的这一句话一下让秦云海认真甚至有些恐惧了起来,刘连山口中的天,只能是楼书记了呀!
果然,刘连山第二句话便是:“楼书记提前去人大,经贸委副主任委员,宁省长上位。”
天塌了!天真的塌了!
江东人杰地灵经济发达,是华夏经济大省。
而越是发达富裕的大省,本土势力越大。
江东本地派甚至都能往下细分,有樊少云代表的姑苏派,有前任省委书记、现中央政治局委员中组部长姜凤年代表的彭城派,有现省委书记楼春雨代表的静海派,有秦云海与现金陵市市委书记郑天恒代表的金陵派……
但不管是哪一派当权,江东的书记只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中央哪怕掺沙子,最多也只能掺个省长。
就像现在的江东省省长宁泽涛,是去年从团中央空降下来的干部,今年才四十九,可谓年轻有为,未来可期。
但是龙是虎在江东都得盘着,他是正省长又如何,江东省八个副省长除了凑数的那位“无知少女”副省长外,全是江东本地人,各个省厅机关乃至地市根本不甩他宁正省长的面子。
喏,去年还闹了个笑话,宁省长刚上任不久去苏北某地市考察,结果市委书记去兄弟省份交流学习了,市长去中央跑项目了,副书记在医院打点滴,常务副市长下了基层乡村一时回不来,堂堂正省长去地市是一个未入常的副市长接待的。
这件事让宁泽涛在全国省长圈子里都成了一个笑柄,接下来这一年里再也没有出过金陵市。
然而大家都快忘了省政府还有个吉祥物的时候,这位沉寂了一年之久的副省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明年换届至少是政协副主席、位列副国席位的楼书记被干趴下了!
堂堂江东省委书记,和一些小省穷省的省长一样去人大的某个委员会当副主任委员,这简直是脸被打进泥土里了呀!
秦云海被这个消息搞的有些懵,从刘连山口中的消息一定不会假的。
虽然这位好兄弟依然只是个副厅,但是他的能量早就超过了自己。
就连今年他从人事厅厅长直接上位副省长,都是父亲、紫秀集团、与刘连山共同出力的结果。
现在刘连山说楼春雨提前退休、宁泽涛上位那么一定是迟早的事了。
然而坏事从来不成双,刘连山今天爆的消息一条比一条沉重,第三条消息更是像大锤一样沉沉的打在秦云海的心头,让他险些都拿不出手机。
“这次江东省本地派太胡闹了,中央几方大佬都看不下去了。冷总理提议,宁泽涛空出来的位置也从外地掉人过去,不考虑江东省本地干部。”
操!
冷总理是团系掌门人,宁泽涛是他的爱徒,得,这下堂堂总理开始替门生找场子了。
也都怪江东省那群混蛋,把一个省长的脸面当成了笑话,不怪人家这么震怒啊!
这是要把江东省本地派往死里逼啊!
秦云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江东省本地派的势力先前有多强大呢?
十三位省委常委,只有三位是非江东省人,分别是省长宁泽涛,省委副书记李拓,还有个政法委书记李恒远!
所以历来江东省委常委会上面的争吵斗争都是江东各个本地派系之间的战斗,根本没外人半毛钱的关系。
可在宁泽涛的惊天一刀与冷总理的提议过后,江东省本地派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了,不,甚至会名存实亡了。
省委常委会上看似仍然是本地派占绝大多数,但是江东省前三号都不是本地人,这意味着本地派没有领头人,而且在人事安排上最重要的书记办公会中没有能说话的人了!
何紫琼听到了刘连山说的这三件事,身为大人物的她政治敏感性不会差,当然清楚接下来江东政坛会发生大地震。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论省委书记省长是谁,紫秀的地位依然会举足轻重独居鳌头。
而且没有她宝贝儿子一根头发重要。
她挪了挪胳膊,因为腿微微有些发麻嘤咛了一声,本就心情悲痛的秦云海更是吓的魂都快飞了,恼怒的瞪了不知轻重的何紫琼一眼。
然而刘连山还是听到了那微弱的一声嘤咛,声音娇嫩宛若少女,微微有些耳熟,他也知晓一二好友的特殊癖好,在电话那头皱起了眉头,又习惯性的讲道理教导人,“云海,这么紧张的时候你怎么还敢胡玩!中纪委工作组还没走呢!”
“呼!”
秦云海无声的长舒了一口气,刘连山没听出来是何紫琼就好。
他看了一眼似乎被他眼神吓住了而显得呆呆的何紫琼,怕这个小妖精继续出声,批了件浴袍就走了出去,边道歉边承认了是在外面“胡玩”,“连山,让你见笑了。不瞒你说,我最近压力真的太大了。”
“但是我没想到,真正的灭顶之灾在后头!”
秦云海走出了碧落院,被夏夜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许多,但心更加凉了。
他与江东本地派是怎么都分不开的了,如今大树将倾,树下的猢狲还能聚得起来吗?
“不,云海,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恰好是一个好机会。”
刘连山比秦云海冷静的多,他经历过大起大落,又脱身出了江东省本地派来到了天地更广阔的政务院,加上他自己都不知晓其存在的“王道之心”的神秘作用,的确有资格继续当秦云海的老大哥。
刘连山的声音平静,思路有条不紊:“这次中央将江东省前两位都换了血,目的已经达到了。对空下来的省委组织部长一职便不会过于关注,甚至乐于见得本地人上位,以免激起强烈反弹。而姜部长又是江东省出身,虽然目前对江东省恨其不争,但香火情依然还在,所以这个人选大概率是从本地副省级干部中选拔。”
秦云海眼睛迸发出精光,但犹豫了一下,“我才副省没几个月,就竞争省委常委,是否太急了些。”
“不,不急。”
刘连山用他远超常人的高瞻远瞩的卓绝眼光帮好兄弟分析着:“宁泽涛不会让组织部长这个位置急着落实的,他十分需要这个位置当橄榄枝,招揽愿意投靠他的副省级干部。组织部长空的越久,他能打的牌就越多。但他还得提防新来的省长,所以大概会在三个月后开始提名。而你现在就可以先准备了。江东省目前现有的干部中,适合这个位置的人选并不多,依我来看,你有且仅有两个竞争对手。”
秦云海闭上眼睛飞速思考了一阵,他熟读英雄谱,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姑苏市市长刘行,省委宣传部部长钱南生。”
“对。而且刘行此人向来正直刚硬,不屑于做改换门庭的小人,但钱南生则不同,就算没有这个位置吸引,他也一定会是第一个倒向宁泽涛的省委常委。”
刘连山虽然离开了江东八年,但因老婆孩子兄弟都在江东的缘故,时刻关心着江东省的局势,更是在政务院站稳脚步后从高层落子,哪怕是在江东省的影响力都不会比秦云海低多少。
“而你要准备的方向有两点。一,获得姜部长的支持,他是中组部长,在组织部任命上发言权极大。二,防止宁泽涛和稀泥,让你接任钱南生空下来的省委宣传部长,这样一来你也算入了常,秦老以及其他江东本地派支持你的人也没话说。”
刘秀无意间给便宜老子刘连山刷出来的“王道之心”真的太bug了,刘连山明明只是副总理的身边人与智囊,屁大一个副厅级干部,却现在就得到了晚上才召开的中央政治局电话会议上的内容,并帮好兄弟贴心的做好了利益最大化且可行的规划。
不过若是让他知道他的好兄弟把他独守空房的娇妻都照顾到了床上,不知道刘连山能否对秦云海还这么掏心掏肺。
呐,秦云海现在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愧疚的,脸都红了,声音甚至都有些沙哑,“连山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
“我们都是一家人,还用说这些。”
刘连山轻轻笑了出来,不过转瞬又叹了口气,“云海,我今天晚上又和小琼吵架了,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我本打算明天赶回来和小琼面谈,但汪总理明天要去天山,我是随行人员早已定下,最快也得下周日才能回去。你有空的话替我和小琼多聊聊,让她别生气伤到了身子,而且在小秀的教育方面,你也多操操心。我今天从江东得知小秀把一个未成年人踩到下体血肉模糊昏死过去时真是痛心不已,这孩子如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小琼真的不能再宠他了!”
饶是刘连山道行再高,处理家务事时都束手束脚且有心无力,他老刘家几代单传,刘秀是他的独生子,他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长歪啊!
可他偏偏又是个老婆奴……。
“什么?你怎么又和小琼吵架了?”
秦云海此时演帝级别演技上身了,苦笑了出来,“小琼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每次电话里和她吵架完了挂了电话就没事了,我替你上门安慰那是饱经风雨,活活替你当了小琼的出气包……行吧,明天我先让婉仪去看看小琼怎么样了吧。”
“辛苦你和婉仪姐了。”
刘连山不免也有些赧然,可是他如今身在官场身不由己。
他已经是汪总理的谋主,不仅要替汪总理出谋划策,依靠汪总理这棵参天大树的大小官员亦需要他管理。
而且自打来了帝都之后,他一遇风云便化龙,奇遇不断,除了汪系之外,他自己个人都在全国各地落了不少子,八年间已经帮扶了三个正部上位,副部无数,势力比小型的红色世家都不遑多让。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属于自己的时间当然越少,他能不想与美娇妻长相厮守吗?
但何紫琼死活不愿意离开金陵,孩子也不想转学,只好夫妻俩天各一方。
见的少了,又有不可调和的根本性矛盾,何紫琼对他感情愈发冷淡他是知晓的。
可他依然满心都是老婆,每次吵架后都是他先低头认错,哪怕前段时间回了金陵没呆两天就被赶了出来,他都没有对何紫琼说过一句重话。
只是妻子的脾气随着年龄增长,反而越来越像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了。
唉,刘连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要辛苦云海了。
他心里过意不去,没有休息,而是掏出一个见不得光的小本本,勾勾画画,思索着这次怎么帮云海一把推其上位。
如果秦云海知晓了刘连山此时还在想方设法的帮他,绝对会给自己一个耳光。
但饶是不知晓,他都害臊愧疚了许久,在碧落院外叹了足足半小时气后才回到房间。
本以为何紫琼应该已经睡下或回了二楼带刘秀睡觉,没想到她还在床上坐着,而且看样子已经洗完了澡穿上了睡衣。
秦云海轻柔的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小手,解释道:“刚刚连山帮我分析了一下江东省的形势,耽误了一会,你怎么还没睡。”
何紫琼没有回话,秦云海也不恼,又想起刚刚让他魂儿都吓飞的那一声嘤咛,半是苦笑半是埋怨道:“你个小妮子,刚刚差点被连山听出来了,把我吓的够呛。以后不许那么调皮了知道了吗?”
何紫琼的眼神略微有些木然,她没有答应或反驳,而是问道:“他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他以为我在外面胡玩,训了我两句就罢。”
秦云海想了想,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提及刘连山让他安慰何紫琼的事好,毕竟他这么多年调解这对夫妻矛盾也算有了经验了,得过了当事那一阵何紫琼火气最大的时候,挑一个她心情好的场合劝解才有效,而且屁股还得往她那边歪。
所以秦云海主动说起刘连山给他的规划,何紫琼又不是他老婆何婉仪那般纯家庭主妇什么都不懂,相反在政治与商业领域何紫琼同样是个令人惊艳的天才,眼光与刘连山一般高瞻远瞩,独具一格,常有惊人之举。
只是,今天的何紫琼似乎情绪格外不高,秦云海说了一大堆她好像没听见一样,更是没有回话,这让秦云海心事再重反应再迟钝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柔声问道:“小琼,怎么了?”
“所以你回来找我是想让我也帮你一把,坐上组织部长的宝座吗?”何紫琼语气带着一股嘲讽,脸上更是挂着寒心的冷笑。
秦云海心中一慌,他的确是有这种想法,毕竟紫秀隐藏的力量太惊人了,远的不说,就说樊少云那一票,今天之后紫秀已经是稳稳能拿的到了。
但是这种想法被点出来就多少带着侮辱的意味了,秦云海有些愤怒,站了起来,“你怎么会这么想,连山只是觉得这是对我对江东本土派而言都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更是不容错过的救命稻草,所以多拉着我聊了一会……”
“所以你就替他操他老婆来表示感谢吗?”
何紫琼站了起来,眼神冰冷没有带着一丝感情的看了晚上还亲密无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好姐夫一眼,往外走去。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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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碧落院后的温泉池里,何紫琼穿着一身性感暴露的黑色三点式泳衣泡在池里,玉面飘红,可看似迷离的星眸中藏得是化不开的哀怨惆怅。
她身边漂浮着一个木质托盘,上面是一壶清酒与两个瓷杯,只不过一个杯子是空的。
池子里还有一位大美人,不过温晴穿的就保守的多,上下各一件,除了四肢几乎啥都没露。
她见闺蜜这幅模样是又心疼又好笑,冲她在的方向轻轻泼了一捧水,“喂,和你宝贝儿子在一起胡闹时满脸笑容,我好心好意陪你排忧解闷你满脸愁容,太过分了吧!”
何紫琼白了她一眼,“谁让你不陪我喝酒的?”
“我一会要去省政府,还有正事。”
温晴是真没说谎,也就何紫琼有这个面子,能让她不惜让堂堂常务副省长在省政府先等着,不管不顾的先陪好闺蜜泡一会温泉并听她发牢骚。
“正事?”这两个字又打开了何紫琼心中的郁闷,不满的发着小脾气,“天天都是正事,这世间除了权与利,就没重要的事了,是吧!”
“得得得,我们都是俗人行了吧!”
温晴撇了撇嘴,却不打算鸽了和樊少云的见面留下来耐心化解好闺蜜的烦闷。
毕竟看这架势昨天夜里刘连山和秦云海这两个狗男人是轮流踩到了何紫琼的爆炸线,她不是不能把炸了毛的闺蜜给捋顺了,但效率太低而且自己免不得要受不少没法发的气。
与何紫琼当了这么多年姐妹了,这种情况她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当然都总结出了一套效率高效果好的方法,那就是先找个替死鬼来当出气桶,就像封神演义中破十绝阵前先杀个人祭阵一般,完事后等何大小姐气散的差不多了,她温晴再出现,与好姐妹一起痛骂狗男人,一套流程简洁高效行云流水。
而且愿意当何紫琼出气桶的男人几乎和三条腿的男人的一样好找!
“我得去蝇营狗苟了,要不找个人来陪你喝酒?”温晴从池子里上了岸,试探问了一句。何紫琼没回话。
然而温晴倒被惊讶到了,凭她对何紫琼的了解,这是默认了啊!
有点意思!
温晴换衣服的时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起上次与何紫琼开玩笑说让她的小学弟来伺候一下何总,大致琢磨了一个规律。
一般情况下开玩笑要给何紫琼找男人肯定是会被她喷的,不管她旷了多久,内心也着实寂寞。
反而是她刚满足后,还处于放纵的末尾期,心里的束缚不会那么多。
那就实验一下呗,横竖是拉一个替死鬼来当沙包出气,反正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温晴拿起手机给曹豹发了一条消息:“来碧落院一趟,何总要和你谈谈。”
曹豹收到短信后二话没说都没来得及换身上的花衬衫大裤衩就一路小跑来了碧落院。
院子里刘秀正在跟何紫琼那个快两米像野兽一般的保镖在练拳,温柔俏生生的在一旁站着,一只手拿着水杯一只手拿着手帕,眼里满是大汗淋漓的少年。
饶是曹豹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对金童玉女,自家那粗糙呆蠢的傻儿子真配不上温柔。
不过昨天晚上送外卖的那一束花着实起了作用,温柔看到了曹豹主动甜甜的打了个招呼:“曹叔叔早上好!”
“小柔儿早!刘少早,啧啧,刘少这拳打的,虎虎生风,老曹我站这么远都能感受到拳风的凌厉,可见在武术这一道,刘少是千年难见的天纵之才啊!”
曹豹很拎的清,哪怕与温柔关系较亲近,哪怕知晓少年人十有八九对他油腻的阿谀奉承会反感他都不能和温柔多搭讪。
刘秀看都没看曹豹一眼,连谢谢这种敷衍的礼貌用语都没说,但曹豹却知道这一关过了。
他见刘秀正好转身背对着他与温柔,凑到了小姑娘面前,没多寒暄直接刺探起了情报:“小柔儿,温总说何总让我过来谈谈,这大早上的……”
温柔很聪慧,而且自打昨天对曹豹的印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后也不觉得这是成年人的俗气,小声提醒道:“那曹叔叔你要多注意了,今天干妈脾气特别差,我妈哄了许久都没哄好。一会如果你见状不妙,使劲在干妈面前夸小秀就行。”
“唔…….”温柔迟疑了一下,最终莫名心一软,想到曹豹被干妈损的体无完肤的赔笑样子竟有些心疼,还是小声的又多补充了一句,“其实,干妈也是个笑点很低的人,妈妈说她很多时候单纯的像小女生一样。”
“啪啪!”曹豹没有说话,而是拍了两下大肚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作为回应,温柔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快去吧!”
曹豹走进楼内温晴刚好换完衣服走了出来,头发都没有完全吹干。
曹豹心中暗记下了这个消息,凑了过去,“温总,早上好,不知何总要与我谈什么,劳烦您透露一二,让俺老曹心里有个底……”
“喏,她就在后面,你自己去问好了。”
温晴指了指后院,刚迈了一步就停了下来,与没来得及躲闪的曹豹之间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哦 ,她没叫你,是我让你来的。那边是更衣室,有现成的男士泳衣,去换衣服吧。”
“啊?”曹豹惊讶的张大了嘴,似乎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温晴却一点都不以为然,语气漫不经心,“她在泡温泉,难不成你想隔着半个院子隔空交流?哦,再友情提醒你一句,她今天心情很不好,所以你最好像昨天一样,聪明点。”
说完温晴就快步离开了,她得去自己房间里重新换上正装收拾东西,没多少时间耽搁了。
留下曹豹一个人依然仿佛大脑空白一样呆站在远地想着这两位姑奶奶玩的是哪一出。
但他没有想太久,没有一个男人能知道何紫琼在温泉池里等他时还思索来龙去脉,甚至不是在等他都无所谓。
更衣室里有度假村准备的一次性泳衣,男士的就是一条白色的大裤衩,洗浴中心的标配。
曹豹穿上后看了一眼觉得自己今天穿的黑色内裤太扎眼,心一横索性连内裤也脱下,重新床上宽松的泳衣,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后院。
碧落院中的温泉是圣泉度假村私人泉眼中最好的一口,池子并不大,也就够四五个人一同沐浴的,但布置的极为精美,岸边每一块温泉石都是从日本出名的温泉里进口的,院子中还布置了一座小假山,古朴典雅,美不胜收。
但再美的景色都没有些许雾气缭绕中的何紫琼夺目吸睛,曹豹是个粗人,玩了那么多女人能给出的赞美词也不过是好看漂亮真美这些,他想不到那些华丽的辞藻去形容描绘此时何紫琼的媚态,他脑海里只有两个字:仙女。
“你来干什么?”何紫琼的声音清冷中透露出些许排斥,一下把看迷了的曹豹唤醒了过来。
果然如同温晴那小娘皮所说,是她背着何紫琼喊自己过来的。
姑且不去考虑温晴到底是何居心,但曹豹清楚他此时还只是站在岸边,并没有成功入池,能不能有幸下去和仙女儿一起沐浴,就看这最后一步了。
“我来向何总您汇报曹猛的情况。”曹豹不是蠢人,所以他选择了相信温晴,选择了当一个聪明人。
“呵呵!”
何紫琼却不屑的笑了起来,言语中满是讥讽,“昨晚放着儿子一个人在医院急匆匆赶回度假村来跟没事人一样,今天想起来用儿子当幌子来靠近我拉近关系了。你们男人真的很无耻,连孩子都是你们追逐利益的手段是吗!”
如果没有那句你们男人,曹豹都觉得可以放弃了,但他看到了曙光,更是凭借多年成熟阅历猜到了何紫琼为什么心情不好。
至于现在怎么应对何紫琼的讥讽,还真不难了。
曹豹没有赔笑,没有辩解,而是承认了他把儿子一个人抛弃在医院返回度假村这件事。
他叹了一口气,“其实是小猛让我过来的。他早上给我打电话,要我向关心他的何阿姨报一个平安。您说的对,我觉得这是个和您能搭上话的一个机会,就跑了过来,刚好遇到了温总,她说您在这,心情不好,让我来陪你喝喝酒。”
“孩子们都是好孩子,就是你们大人都这般无耻!为了些蝇营狗苟的事,孩子都不管,哼!”
何紫琼说着说着又心烦了起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是啊!孩子都是好孩子,是我们错了!”
曹豹在池边坐了下来,两只小腿放进了温泉池中。
他闭上眼睛飞速的揉搓着自己的胖脸,“我总以为我赚的钱越多,能给孩子以后提供的环境与未来就会越好。然而忘了与孩子成长中的陪伴不说,自己都迷了眼,成了千万富豪就想当亿万富翁,在彭城做大了之后就想来金陵。何总,不瞒你说,昨天带曹猛出来玩是十年来第一次。”
“本意还是为了接近你与温总罢了。”抢在何紫琼前面,曹豹自己点了出来。
何紫琼沉默了一会,又问道:“曹猛母亲呢?”
“十年前就走了。”曹豹幽幽的回道。
“哦,对不起。”何紫琼的话里充满了敷衍
操,曹豹心里直别扭,这尼玛三十多岁的人来还没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有礼貌。
不过何紫琼再冷漠,他也得配合演下去,她不接话,那他就硬说。
“她闭眼前拉着我的手说让我一定照顾我曹猛,我答应了。现在不是我自吹自擂,曹猛的起点已经超过了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同龄人,他成绩差也好,在学校里喜欢打架斗殴调戏女同学也罢,我以后能花钱让他不用挤千军万马的独木桥就能上名校,结识人上人的圈子。”
“他以后遇到心仪的姑娘不会因为囊中羞涩而不敢靠近,看到喜欢的事物不需要考虑家庭经济的负担。他可以选择任意他想要的生活,纵情声色,纸醉金迷,世界环游,只要他想就可以。以社会大众的角度来看,我作为一个父亲是成功的。”
“但是……”曹豹说着说着抽了一下鼻子,声音有些发涩,“我这几年越来越不敢做梦,我怕梦到他母亲,她会指着鼻子骂我,我不是一个好爸爸。是的,我承认我是一个合格的家长,但我不敢承认我不是一个好爸爸!”
何紫琼沉默了许久,推了推飘在水面的浮盘,飘向了曹豹坐着的方向,开口道:“你的确不是一个好爸爸,你对曹猛的态度太差了。如果我丈夫敢对宝宝动手,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呼!曹豹内心长圩了一口气,初步目标终于达成百分百了,他顺势身子下滑,全身都入了温泉池。
不过,这是一个没有最终目标的漫长征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曹豹拿起浮盘上的空杯子,倒了一杯酒后没有急着喝,而是端在手中神色复杂的说道:“我对不起小猛,孩子在最宝贵的成长途中身边已经少了一个最重要的角色,而我也缺席了。我知道我对曹猛态度很差,平日里的教育非打即骂的,昨天连您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但何总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我知道对孩子动手的男人都是人渣!”何紫琼脸上的厌恶之色似乎更浓重了,但是对于曹豹下池反而并没有排斥抗拒。
曹豹这下把手中端起的酒一饮而尽了,而且又连着倒了一杯再干掉,他摇了摇头,“何总您不会懂的。曹猛不是刘少这般神仙下凡人物,根本不需要教育,只需要给他爱与关怀就够。曹猛随我,又笨又蠢脾气还不好,他妈妈还在时还能用爱感化。但他妈妈走后,我又忙着赚钱疏忽了对他的关心,如今一回头,发现儿子活生生的变成了当初的自己。何总您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
“怕!当父母的其实最怕的是孩子变成了自己的模样。”
曹豹苦笑了起来,言语中尽是无奈,“您不一样,刘少随您,也像您,那是贵不可言的贵人。我曹豹是个什么东西?小学辍学,十三岁出去打工,十五岁进了少管所,二十岁之前都在社会底层厮混,我可太清楚我身上沾染的是什么臭东西了。现在曹猛的环境不一样了,可是性格这东西是会遗传的。您说说我在他身上看见了我最讨厌的自己,我能不气吗?”
“那你就用错误的教育方式来发泄你自己无能的愤怒?”
何紫琼言语中的攻击性依然很强,但她的心里宁静下来不少,甚至还有些期待眼前这个粗俗的中年男人关于教育孩子的心里话,她想触类旁通,解决自己家的问题。
“对啊!”
曹豹似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可是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苦涩,“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所以父亲和母亲当然不一样。什么父爱如山,父亲的爱是沉默严厉又沉重的,都他妈的是狗屁。爱就是包容是理解是温柔的,像我这种眼里孩子身上都是毛病都是错误的实际上就是自己的问题,单纯的孩子就是一面镜子,把我这种不合格的爸爸照的恼羞成怒,只能想方设法挑孩子身上毛病。打架斗殴,不对,啪,上去就是一巴掌,但我之前有没有想过曹猛是见义勇为保护了温柔的小英雄呢?”
“呵……”何紫琼终于笑了,虽然是一声轻笑,她摇了摇头,似乎都被曹豹的无耻震惊到了,良久才说道:“你还真够无耻的,但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已经很难得了。你既然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干嘛不改正呢?”
“改?怎么改?”
曹豹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没得改的,何总,不是孩子已经成这样没法改了,是我们已经成这样了,没法改了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句话,尽管有一方是在自己骂自己,但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曹豹看了一眼何紫琼刚刚随手放在岸边的空酒杯,端起托盘踱到了何紫琼身边,两个人面向同一方向倚着池岸,肩头的距离只有二十公分。
曹豹很自然的问道:“要酒吗?”
何紫琼点了点头,对于曹豹的靠近也没有刻意躲开,更没觉得不适。
本来她是打算把好闺蜜拉过来的这个替死鬼当出气筒臭骂一顿发泄发泄的,尤其他昨天对孩子的态度让她格外讨厌。
但怎么说呢,她还没骂人,曹豹先把自己骂了,而且骂的就是她心里的话,顺带着把刘连山这个无能的父亲也骂了一样。
何紫琼接过了曹豹递过来的酒杯,小啜了一口,又放在了托盘上,语气都随意了不少,比两人初见面时第一次聊天要自然的多,“那你干嘛不想着给曹猛找个后妈呢?”
嗯?紫秀不是调查过自己吗?曹猛微微皱了眉,不对,是温晴调查过他,不是何紫琼调查过他,那不是更好发挥了?
“别……”他直接摆了摆手,“后妈对儿子视若己出哪都是假的,除了亲生母亲,没人能够理解妈妈对孩子的爱的。我这么和你说吧,我这个当爹的有时看到儿子都烦的不行,让一个后妈去对别的女人的孩子好?那是在害孩子。”
“就是,除了我们自己,谁能理解母爱嘛!”
何紫琼觉得曹豹前半句话简直说到她心坎上了,嘟囔了一句后竟主动端起酒杯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
曹豹大喜,连忙给自己满上,碰了一杯。
局势越来越好了!
“再说了,又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何总你这样,你这样的妈妈世间独一份,也就刘少有这个福气!”
一记小小的马屁拍上,又拍到了何紫琼的心窝子里,她还没有所表示呢,连环马屁来了。
“哦,你有刘少这么宝贝的儿子,也是你的福气!”
两连击!何紫琼的眼睛都乐的要眯成月牙了,她觉得曹豹这个男人还可以嘛,虽然又俗气又丑胖,但这双小眼睛还蛮有目光的。
“就是,我是真不明白,连你这个外人都知道宝宝的优秀,有的人却千方设法的挑刺,还真是应了你说的……”
“唉唉唉,打住,”曹豹居然狗胆包天的敢打断何紫琼的话了,他跟要撇清自己一般连忙说道:“我可没有说刘主任与秦省长无能啊!”
“噗!瞧你那胆小的样!”
何紫琼乐了,白了曹豹一眼,没怎么刻意这一眼的风情就让曹豹差点丢了魂,不过何紫琼对于他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但加上后怎么都不合适的秦云海一点反应都没有,让曹豹更加心中笃定了某些猜测。
曹豹又给何紫琼倒了一杯清酒,“来,让我们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男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干杯!”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次没有异口同声,有人加了一个干杯,但干完杯后的二人依然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而且何紫琼笑的更夸张,更舒心了。
这个话题已经可以打住了,再往深了去容易交浅言深,还可能会前功尽弃。
安慰女人并不是要把她所有怨气都化解完,那是吃力不讨好还容易翻车的做法,只要把她暂时哄好了,注意力转移了,心情开朗了起来,就可以转移话题让她别再去想烦心的事。
这样一来不仅这次安慰效果好,下一次她心底没根治的毛病再复发心情不好时,还会想到你。
而且曹豹还不动声色的留下了一个两人专属的默契,就像他与温柔之间的肚皮鼓一样,是只有两人才懂的快乐方式。
与何紫琼之间的专属默契就是那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是只有他说出来对何紫琼才有效的专属出气工具。
曹豹一饮而尽后砸吧了一下嘴,“说真的,何总,这两天和温柔接触,我是真觉得还是生女儿好。毕竟刘少天上地下就那一份,咱不去谈他。光是对比温柔和我家那蠢小子,我真是恨不得把他……”
曹豹还没说完就收到了何紫琼的威胁眼神,“以后不许打孩子,听到了吗!你改不了也得给我改,我会给小曹猛留下我的联系方式。他以后要是向我告状说你打他……”
何紫琼说着还挥舞了一下白玉一般的拳头,满脸娇蛮,“我打不死你!”
曹豹一脸惊讶:“啊?你这不是要我把我孩子往死里打,一天打三顿吗?”
“什么呀!”
何紫琼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对于这个暗戳戳的马屁并不反感还格外受用,根本不用等以后,现在就上手在曹豹胳膊上锤了几拳,“你敢!”
“开玩笑开玩笑,就算我舍得打曹猛,也舍不得累着何总呀!嘻嘻!”
曹豹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抓何紫琼的小手,选择了语言调戏。
高明的战士出招都是连绵不绝的,不会给对方反击的机会,又拾起了先前开启的话头:“早上我来的时候,门口遇到了小温柔。她和我说,曹叔叔,干妈今天心情不好,满脸愁容,你那么幽默,快去讲些笑话逗逗她,把她逗开心。我说,哦豁,这不是俺老曹拿手强项吗?小温柔你放心,我一定会用三尺不烂之舌把何总逗乐,还你一个漂亮的干妈!瞧瞧这孩子,多孝顺啊……”
“嗯哼?你的意思是我之前本着脸的时候不好看喽?”
女人关注的点总是奇怪的,但对于曹豹这种进入了节奏的老辣花丛猎手来说,只要她接了,不管接哪个点,他都能开展下去。
“你等下,我看看!”
曹豹居然没有上来就求生说生气不生气都好看,反而挪了身子到何紫琼对面,满脸认真严肃的仔细端倪着何紫琼的俏脸,搞得像看学术论文的研究生一般,最后点了点头:“还真是!不过可能是因为刚刚离的远,现在离的近,但现在开心了的您,可太好看了!”
“噗嗤!”何紫琼被曹豹故作严肃实则搞怪的模样逗乐了,然后故意本起了脸:“那我现在不开心了,你离的又近,你觉得我现在不好看吗?”
“哎呀!”曹豹直接一拍光秃透亮的脑门,抑扬顿挫的起了腔调:“俗话说,说书的嘴,唱戏的腿……”
“你干嘛呢?唱戏呢!”何紫琼白了戏精上身的曹豹一眼。
“这不是要讲笑话把您逗好看,不对,把您逗乐吗!”曹豹故作委屈,还摊了摊手。
“好你个家伙,拐弯抹角的骂我生气时不好看是吧!”何紫琼凤目一瞪,这人还敢内涵她,直接抬起玉腿在水下冲他就蹬了过去。
“哎哟!”
曹豹假装吃疼惨呼一声,实际对那刚刚一瞬的接触的曼妙都爽的不行,但嘴上还念念有词,也不回应,就装傻,“那俺换个笑话吧……有一对夫妻去离婚……”
“不行,谁要听你的臭笑话,给我闭嘴!”何紫琼又踹了过去,还别说,这个厚脸皮的男人大肚子软软的,在水里踹起来还蛮好玩的。
“哎呀,班上有一对小情侣……”
“闭嘴…..哈…..吃我一脚……”
“嘶,记者采访一个老汉……”
“讨打是吧……”
一